第 1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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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3 章
電影院裏的人不算多，周圍燈光暗下之前還有很多空位。
他們坐在最後一排，最後一排也只有他們倆。
張喜喜第一次坐在電影院的最後一排，有種縱觀全局的感覺。
大熒幕再次亮起，黑色背景上片名浮現——僵屍大戰。
張喜喜心裏一緊。
天知道她多少年沒看過恐怖片了。
二十分鐘之後——
電影院不斷發出笑聲。
張喜喜用手背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淚。
她很久沒有這樣開懷大笑了。
剛擦完，新的笑點又來了，她偏頭看向宋存，只見宋存側身低頭打字，好像在回覆消息。
是在回覆工作消息嗎。
做明星藝人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輕松。
宋存給杜良發了一張截圖。
【宋存：恐怖？】
截圖上是《僵屍大戰》的簡介，電影的封面圖被兩個面相恐怖的僵屍占了大半，旁邊的文字註明影片類型分類：恐怖/搞笑......
【杜良：這不正好，既不會嚇到女孩，又能營造愉快的氣氛。】
這是一部小制作的電影，沒有宣發，看到片名先入為主以為是純恐怖片，他也沒想到僵屍和搞笑能聯系到一塊。
他現在都好奇這個恐怖的搞笑片有多搞笑了，連忙買了一張晚上場次的票。
【宋存：......】
看完電影出來，已經到了飯點，宋存提議在外面吃。
這會兒因為電影內容心情愉悅的張喜喜很幹脆地點頭答應。
在包間坐下的張喜喜開始後悔自己的決定。
宋存有問她喜歡吃什麽，張喜喜客氣地回到：“都可以，聽你的。”
誰知道宋存帶她來到儀式感慢慢的西餐廳。
灰色調的包間處處透露出高端，還有一整面落地窗，把海市繁華的夜景展示在眼前。燈光打在長桌上，大到餐盤小到叉子無不閃閃發光，桌上還有精心搭配的插花。
看到嬌艷欲滴的玫瑰花，張喜喜移開視線。
挺直腰背一動不動坐著，實則每個細胞都局促不安。
蘑菇湯有多鮮，牛肉有多嫩，沙拉有多健康，她全然顧不上。
滿腦子在想，吃慢一點，優雅一點。
剛吃兩塊牛肉，突然包間的門拉開，一個身穿禮服的人走進來，朝他們點了點頭，就把小提琴搭在肩膀上，悠揚地拉起來。
張喜喜覺得琴弓不是拉在琴弦上，而是拉在她的頭皮上，不然怎麽會起雞皮疙瘩。
偷偷看了一眼長桌對面的人，光是用叉子把牛肉送入嘴巴這麽簡單的動作，都及其優雅。一臉淡然咀嚼食物，對上她的視線，微微一笑，在他的身上，小提琴拉出來的音符暗淡了幾分。
她暗自感嘆，還好宋存問她的時候，她把選擇權交到宋存手上。就她跟高倩出沒的小店哪能跟這裏比，去那些地方，該輪到大明星不自在了。
從餐廳出來，張喜喜回頭看了眼跟在他們身後出來的一桌客人，一男一女舉止親密，她猜那兩人不是夫妻也是情侶。
男生長相端正，女生五官漂亮，只是一眼，就能看出倆人有多合拍。
走著走著，發現旁邊的宋存腳步慢了下來。
張喜喜偏頭，看著他身上穿的羊毛羔外套上的晃動的牛角扣，深吸了一口氣，“宋存。”
宋存停下腳步。
牛角扣沒有晃動了。
“嗯？”
張喜喜：“我想明天搬回西區小區住一段時間。”
宋存轉了個身，張喜喜看到藏在敞開的外套下的黑色毛衣，聲音就從裏面傳出來，“為什麽？住不習慣？”
張喜喜擡頭，笑道：“因為我的一本，就是那本《給你一個蘋果》要被影視化了，我是編劇，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好好整理大綱。”
晚上的商場比下午還多人，宋存長得高，又戴帽子又戴口罩，加上他無法掩蓋的不羈的氣質，在人群中更為紮眼。
張喜喜註意到來來往往的註目禮，頭低下來。
宋存垂眸看她，捕捉到她的局促不安。
抓起她的手臂走向電梯廳，恰好有下行的電梯到了，他拉著她長腿一邁穿過人群率先進了電梯，宋存剛按下“-2”鍵，外面湧進來的人群就把倆人擠到角落。
張喜喜回過神的時候，背部正緊緊貼在電梯角落，冰涼的牛角扣貼在她的臉上，黑色毛衣就在眼前把她的視線遮住。
木質香味縈繞鼻尖，這才註意到宋存噴了香水。
電梯停了，沒有人出，反而有人進來。
她感覺得宋存被擠得更近了，他應該是兩手撐在電梯臂上，敞開的外套更開了，牛角扣消失，她整個臉埋到黑色毛衣上。
想要往後退，卻退無可退，幾乎在聽到宋存的心跳聲。
這時候被聽到心跳聲是一件很尷尬的事吧，她已經開始替宋存尷尬了，因為他的心跳聲...有點快。
這樣的連鎖反應下，她的心跳也加速了，加上算是處於一個密閉空間，臉上一陣悶熱。
商場的電梯是不是特別能裝人，擠到這種程度了，居然沒有報警超重。
等她視線恢覆光明的時候，電梯才到負一樓。宋存側身站在一旁，她沒有擡頭，只覺得自己的臉好熱，熱到耳朵。
想找個縫埋起來。
一路無言。
換上拖鞋，張喜喜徑直走向客臥。
明天早上搬吧，能快點找回狀態整理大綱。
“多少天？”宋存把車鑰匙在玄關櫃子上，視線跟隨著張喜喜。
見她停了下來，但是沒有回答，他又重覆：“你要在那邊住多少天？”
張喜喜轉身，想了想，比了個數字：“七天？”
她也沒想好，她的借口是整理改編的大綱。
但是，不管是宋存說不習慣陌生人在家裏待太久還是今晚吃的高端的飯，似乎都在說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，他們不宜相處太久。
“一個月吧？”見宋存臉色不好看，她又伸出一個手指。
宋存不喜歡陌生人在家裏待太久的太久的上限是多久？
“七天。”宋存替她選了一個時間，拿起手機坐到沙發的一側。
張喜喜悻悻回房，收拾東西。
——
黑色保姆車從影視城開出來，混入車流中。
“《僵屍大戰》挺好看的呀，你媳婦搬走不能怨電影，也不能怪我。”杜良往後看，把身上的臟水撇幹凈，“那天你們還做什麽了，你說出來讓我們給你分析分析。”
“你說你本來就臭臉，因為把這個事情臉更臭了，搞得整個劇組氣氛壓抑，等下又要說我家藝人片場耍大牌了。”
開車的小唐是不是看向後視鏡，眼裏滿是吃瓜的欲望。
宋存繃著臉看了看前面的倆人，話在喉間打轉。
杜良看他一副便秘的樣子，臉上的表情不自覺皺起來，像是在教他使勁。
“唉，前面路邊的人好像是喬姐。”小唐放慢速度，打轉向燈。
杜良看過去，在路邊招手的人確實是喬如霜，“哎哎哎，別停，誰讓你停了。”
為時已晚，車子剛好穩穩當當停在路邊，喬如霜朝他們走過來。
“她都招手了，能不停嗎。”小唐解釋。
杜良：“當做沒看見，加快油門就好了。她招手你就停，你去當她助理好了。”
正說完，車門解鎖，喬如霜毫不客氣鉆進車子，“不好意思，車拋錨了，剛讓人拉走。你們應該順路到星光集團吧。”
小唐看向宋存，宋存沒說話，又看向杜良。
杜良：“喬姐，我們當然順利啦，能跟您同一輛車真是榮幸。小唐，我們先去星光集團。”
小唐：......
喬如霜把身上的挎包拿下來，用手指理了理頭皮，長發一偏，打到宋存的肩上。
宋存的視線從車窗移到肩上，毛呢外套上沾了一根長發，皺起眉頭，“麻煩喬小姐下車前把車裏的掉發收拾幹凈。”
喬如霜拿出粉餅認真補妝，撇了一眼旁邊臭臉的人，笑道：“是怕老婆誤會嗎，你老婆管得真嚴，是因為你太優秀了她沒自信？”
“是我太愛她了，容不得我的地盤有除了她以外的女人的痕跡。”宋存語氣冷淡。
杜良和小唐同時擡眼從後視鏡看向後座。
也就宋存敢這樣跟喬如霜說話，而且喬如霜還不生氣。
從某些方面來說，兩個都是厲害的主。
觀望就好。
“是嗎。”喬如霜用粉餅的小鏡子看了眼自己的口紅，最後滿意地把化妝品裝回包裏，“那宋太太的《給你一個蘋果》的男主怎麽不是她的丈夫。哦，對了，你們還不知道吧，上車前我看到熱搜上說，宋存夫婦疑似因感情冷淡分居。”
前半段話已經足夠讓杜良驚訝了，結果後半段話更讓他猝不及防。
看了眼閉眼休息無動於衷的人，杜良笑著說到：“多謝喬姐日理萬機還抽出時間關註我們我們家藝人的私生活，咱們都是圈子裏的人，娛樂新聞幾分真假您還不知道嗎。”
喬如霜看向旁邊，饒有意味，“哦，是嗎。我最近確實挺忙的，我爸看好《給你一個蘋果》又讓我出面談投資。唉，最煩這種活兒了，不過好處是對選角有話語權。你們家藝人不是喜歡演配角嗎，現在你家藝人演的這部劇快殺青了，你們要不要考慮接這個，都是熟人了，好說話。”
宋存抱著手臂看向車窗，雙眼合上，一臉平靜，像是真的睡著了。
杜良看了一眼。
得，又裝睡，明明是沖他來的，又留給自己周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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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坐在最後一排，最後一排也只有他們倆。
張喜喜第一次坐在電影院的最後一排，有種縱觀全局的感覺。
大熒幕再次亮起，黑色背景上片名浮現——僵屍大戰。
張喜喜心裏一緊。
天知道她多少年沒看過恐怖片了。
二十分鐘之後——
電影院不斷發出笑聲。
張喜喜用手背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淚。
她很久沒有這樣開懷大笑了。
剛擦完，新的笑點又來了，她偏頭看向宋存，只見宋存側身低頭打字，好像在回覆消息。
是在回覆工作消息嗎。
做明星藝人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輕松。
宋存給杜良發了一張截圖。
【宋存：恐怖？】
截圖上是《僵屍大戰》的簡介，電影的封面圖被兩個面相恐怖的僵屍占了大半，旁邊的文字註明影片類型分類：恐怖/搞笑......
【杜良：這不正好，既不會嚇到女孩，又能營造愉快的氣氛。】
這是一部小制作的電影，沒有宣發，看到片名先入為主以為是純恐怖片，他也沒想到僵屍和搞笑能聯系到一塊。
他現在都好奇這個恐怖的搞笑片有多搞笑了，連忙買了一張晚上場次的票。
【宋存：......】
看完電影出來，已經到了飯點，宋存提議在外面吃。
這會兒因為電影內容心情愉悅的張喜喜很幹脆地點頭答應。
在包間坐下的張喜喜開始後悔自己的決定。
宋存有問她喜歡吃什麽，張喜喜客氣地回到：“都可以，聽你的。”
誰知道宋存帶她來到儀式感慢慢的西餐廳。
灰色調的包間處處透露出高端，還有一整面落地窗，把海市繁華的夜景展示在眼前。燈光打在長桌上，大到餐盤小到叉子無不閃閃發光，桌上還有精心搭配的插花。
看到嬌艷欲滴的玫瑰花，張喜喜移開視線。
挺直腰背一動不動坐著，實則每個細胞都局促不安。
蘑菇湯有多鮮，牛肉有多嫩，沙拉有多健康，她全然顧不上。
滿腦子在想，吃慢一點，優雅一點。
剛吃兩塊牛肉，突然包間的門拉開，一個身穿禮服的人走進來，朝他們點了點頭，就把小提琴搭在肩膀上，悠揚地拉起來。
張喜喜覺得琴弓不是拉在琴弦上，而是拉在她的頭皮上，不然怎麽會起雞皮疙瘩。
偷偷看了一眼長桌對面的人，光是用叉子把牛肉送入嘴巴這麽簡單的動作，都及其優雅。一臉淡然咀嚼食物，對上她的視線，微微一笑，在他的身上，小提琴拉出來的音符暗淡了幾分。
她暗自感嘆，還好宋存問她的時候，她把選擇權交到宋存手上。就她跟高倩出沒的小店哪能跟這裏比，去那些地方，該輪到大明星不自在了。
從餐廳出來，張喜喜回頭看了眼跟在他們身後出來的一桌客人，一男一女舉止親密，她猜那兩人不是夫妻也是情侶。
男生長相端正，女生五官漂亮，只是一眼，就能看出倆人有多合拍。
走著走著，發現旁邊的宋存腳步慢了下來。
張喜喜偏頭，看著他身上穿的羊毛羔外套上的晃動的牛角扣，深吸了一口氣，“宋存。”
宋存停下腳步。
牛角扣沒有晃動了。
“嗯？”
張喜喜：“我想明天搬回西區小區住一段時間。”
宋存轉了個身，張喜喜看到藏在敞開的外套下的黑色毛衣，聲音就從裏面傳出來，“為什麽？住不習慣？”
張喜喜擡頭，笑道：“因為我的一本，就是那本《給你一個蘋果》要被影視化了，我是編劇，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好好整理大綱。”
晚上的商場比下午還多人，宋存長得高，又戴帽子又戴口罩，加上他無法掩蓋的不羈的氣質，在人群中更為紮眼。
張喜喜註意到來來往往的註目禮，頭低下來。
宋存垂眸看她，捕捉到她的局促不安。
抓起她的手臂走向電梯廳，恰好有下行的電梯到了，他拉著她長腿一邁穿過人群率先進了電梯，宋存剛按下“-2”鍵，外面湧進來的人群就把倆人擠到角落。
張喜喜回過神的時候，背部正緊緊貼在電梯角落，冰涼的牛角扣貼在她的臉上，黑色毛衣就在眼前把她的視線遮住。
木質香味縈繞鼻尖，這才註意到宋存噴了香水。
電梯停了，沒有人出，反而有人進來。
她感覺得宋存被擠得更近了，他應該是兩手撐在電梯臂上，敞開的外套更開了，牛角扣消失，她整個臉埋到黑色毛衣上。
想要往後退，卻退無可退，幾乎在聽到宋存的心跳聲。
這時候被聽到心跳聲是一件很尷尬的事吧，她已經開始替宋存尷尬了，因為他的心跳聲...有點快。
這樣的連鎖反應下，她的心跳也加速了，加上算是處於一個密閉空間，臉上一陣悶熱。
商場的電梯是不是特別能裝人，擠到這種程度了，居然沒有報警超重。
等她視線恢覆光明的時候，電梯才到負一樓。宋存側身站在一旁，她沒有擡頭，只覺得自己的臉好熱，熱到耳朵。
想找個縫埋起來。
一路無言。
換上拖鞋，張喜喜徑直走向客臥。
明天早上搬吧，能快點找回狀態整理大綱。
“多少天？”宋存把車鑰匙在玄關櫃子上，視線跟隨著張喜喜。
見她停了下來，但是沒有回答，他又重覆：“你要在那邊住多少天？”
張喜喜轉身，想了想，比了個數字：“七天？”
她也沒想好，她的借口是整理改編的大綱。
但是，不管是宋存說不習慣陌生人在家裏待太久還是今晚吃的高端的飯，似乎都在說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，他們不宜相處太久。
“一個月吧？”見宋存臉色不好看，她又伸出一個手指。
宋存不喜歡陌生人在家裏待太久的太久的上限是多久？
“七天。”宋存替她選了一個時間，拿起手機坐到沙發的一側。
張喜喜悻悻回房，收拾東西。
——
黑色保姆車從影視城開出來，混入車流中。
“《僵屍大戰》挺好看的呀，你媳婦搬走不能怨電影，也不能怪我。”杜良往後看，把身上的臟水撇幹凈，“那天你們還做什麽了，你說出來讓我們給你分析分析。”
“你說你本來就臭臉，因為把這個事情臉更臭了，搞得整個劇組氣氛壓抑，等下又要說我家藝人片場耍大牌了。”
開車的小唐是不是看向後視鏡，眼裏滿是吃瓜的欲望。
宋存繃著臉看了看前面的倆人，話在喉間打轉。
杜良看他一副便秘的樣子，臉上的表情不自覺皺起來，像是在教他使勁。
“唉，前面路邊的人好像是喬姐。”小唐放慢速度，打轉向燈。
杜良看過去，在路邊招手的人確實是喬如霜，“哎哎哎，別停，誰讓你停了。”
為時已晚，車子剛好穩穩當當停在路邊，喬如霜朝他們走過來。
“她都招手了，能不停嗎。”小唐解釋。
杜良：“當做沒看見，加快油門就好了。她招手你就停，你去當她助理好了。”
正說完，車門解鎖，喬如霜毫不客氣鉆進車子，“不好意思，車拋錨了，剛讓人拉走。你們應該順路到星光集團吧。”
小唐看向宋存，宋存沒說話，又看向杜良。
杜良：“喬姐，我們當然順利啦，能跟您同一輛車真是榮幸。小唐，我們先去星光集團。”
小唐：......
喬如霜把身上的挎包拿下來，用手指理了理頭皮，長發一偏，打到宋存的肩上。
宋存的視線從車窗移到肩上，毛呢外套上沾了一根長發，皺起眉頭，“麻煩喬小姐下車前把車裏的掉發收拾幹凈。”
喬如霜拿出粉餅認真補妝，撇了一眼旁邊臭臉的人，笑道：“是怕老婆誤會嗎，你老婆管得真嚴，是因為你太優秀了她沒自信？”
“是我太愛她了，容不得我的地盤有除了她以外的女人的痕跡。”宋存語氣冷淡。
杜良和小唐同時擡眼從後視鏡看向後座。
也就宋存敢這樣跟喬如霜說話，而且喬如霜還不生氣。
從某些方面來說，兩個都是厲害的主。
觀望就好。
“是嗎。”喬如霜用粉餅的小鏡子看了眼自己的口紅，最後滿意地把化妝品裝回包裏，“那宋太太的《給你一個蘋果》的男主怎麽不是她的丈夫。哦，對了，你們還不知道吧，上車前我看到熱搜上說，宋存夫婦疑似因感情冷淡分居。”
前半段話已經足夠讓杜良驚訝了，結果後半段話更讓他猝不及防。
看了眼閉眼休息無動於衷的人，杜良笑著說到：“多謝喬姐日理萬機還抽出時間關註我們我們家藝人的私生活，咱們都是圈子裏的人，娛樂新聞幾分真假您還不知道嗎。”
喬如霜看向旁邊，饒有意味，“哦，是嗎。我最近確實挺忙的，我爸看好《給你一個蘋果》又讓我出面談投資。唉，最煩這種活兒了，不過好處是對選角有話語權。你們家藝人不是喜歡演配角嗎，現在你家藝人演的這部劇快殺青了，你們要不要考慮接這個，都是熟人了，好說話。”
宋存抱著手臂看向車窗，雙眼合上，一臉平靜，像是真的睡著了。
杜良看了一眼。
得，又裝睡，明明是沖他來的，又留給自己周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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